-杀手AU
-无关真人/希望他们都好
-从来没写过任何rps的cp,为了阅读更流畅清晰,在大部分的称呼和台词语气上都做了一些调整
-可能有妈舞(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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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广场上的灯火晃动着,临时搭建的简易棚顶在风中烈烈作响。
星河如幕。
菜包放下了观测镜,他第五次焦虑地拿起桌上那份被画满了各种标注的地图时,终于有人回来了。
是舞王。
菜包叹了口气。
“不是吧菜包包,看见是我失望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什么时候了,”菜包皱起了眉,“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似乎是看到菜包的神情这么认真,舞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小绝好着呢。”
“我和妈大摸清楚了,这是轮班表,你外围策应,我们明天行动。”
菜包拿起那份轮班表看了看,妈大的标注还龙飞凤舞地画在上面,菜包一目十行地扫过去,目光落在最末尾一行没有任何标注的空隙,似乎是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
“对,”舞王点头,“有接应。”
“哪来的接应?”
“内部接应。”
他们已经有长时间无法联系上木子和逍遥,老李和瑶瑶赶不回来。这个行动,从决定让小绝去第一步执行的时候,就注定了只有他们三个人来负责所有的后续策应任务。但小绝的安全,他是否能够顺利完成,又能否平安撤离,他的身家性命,全都系于他自己一人的身上。就算作为队友,能够为他提供的帮助也微乎其微。
对于舞王和妈大,菜包自然是绝对信任的。不过他还是感到惊讶,至少他们本来的行动里没有任何内部接应的安排。
“内部?妈大混进去了?”
“哇就妈大那样你让他卧底进去怕是早就因为体重超标被踢出来了——不过说正经的,”舞王抓了抓头发,低头扫了一眼桌上不多的东西,“你这还有没有消炎药啊?我看妈大伤口有点要感染的意思。”
“你那的就用完了?”
“上次都带给李叔叔了。”
“门边那个药箱里还有,省着点用。”
“哦。”
“哎,我跟你说这个妈妈的肚是真的烦,和他说了不要下水不要下水,不听我的——哇菜包包你那是什么眼神,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吗?”
舞王一边翻找着药箱一边还要念叨,一抬头却正好对上菜包狐疑的目光,不禁又叹了口气,“真的,放心吧,小绝肯定没事。”
菜包还是皱着眉。
小绝这次究竟是被关在了一个怎样的地方他实在是太清楚不过。加之小绝目前在悬赏榜上的身价,对他的关押势必只会严上加严。相比以往别的任务来说,小绝这次面对的处境更加艰难,也险峻。
不过舞王很坚定。
他们一路走来,没有人会置同伴的安危于不顾,所以他们一路走了下来。
菜包也深知这一点。
于是菜包最终还是把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只是谈笑般随口道:“怕不是你连小绝在哪都没找见哦。”
“……”
“咳,”想起自己试了几遍都没能混进去,最后还是靠妈大才顺利摸进去的事实,舞王面不改色,“那我肯定是找见了好吧,我是什么人啊,不亲自打探消息怎么能行啊?”
“哦~是嘛?”
“菜包包你这样不行的啊,要相信队友好吧。”
桌上的烛火晃得厉害,映得舞王的影子长长地投射到墙壁上也闪动着。从前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没什么收纳整理的习惯,菜包几乎把杂物抽屉全都翻了个遍才把剪刀找出来。
剪了烧得太长的烛芯,那一星如豆的烛火终于平稳了下来。
在交待了第二天的大致行动安排以后舞王就准备走了,他没有多待的意思,毕竟妈大的伤还等着他去处理。
不过在离开之前,舞王还是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我们之前去打探消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舞王是这么形容的。联想到他们之前毫无计划的内部接应,菜包又皱起了眉头。
“不是咱们的人?”菜包问。
“不是,”舞王斩钉截铁,紧接着满脸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不过老实说,我真怀疑马上就要差不多是了。”
“啊?”
或许是深夜,也有可能是白天。这个地方看不见此时此刻的天色,他实在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
大脑还处在混沌之中,无暇去处理伤口的疼痛和这完全谈不上舒服的睡姿带来的麻木感。小绝是被一阵哐啷啷的巨响吵醒的,在这个地下牢狱里这样的声音随处可闻,锁链,栏杆,刑具,就连狱卒拍打牢门也一定是用十成十的力气,听得令人烦躁。
在他难得的休息时间里,无数这样的声音充斥他的脑海,霸占他的听觉。像是无数的人声在人云亦云地非议,又切实地一声声敲在他心口上哐当作响。
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格外响一些,也极具真实感,就像在他耳边响起似的。
小绝的眼睛还闭着,但是他已经先喊了起来,“喂你们还要不要人睡的,囚犯也有人权好吗?!”
奇怪的是,那些态度恶劣的狱卒这一次似乎并不准备和他来往上两句。
等到凌乱的脚步声开始离去时,他敏锐的感知力已经在提醒着他这个窄小空间里留下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对方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矮下身,带出一阵响动,小绝猛地睁开了眼。
只留得一丝微弱光亮的黑暗中,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莫名地深沉而黯淡,属于少年人的轮廓昏暗地隐在一片黑暗里。
而小绝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熟悉不过的脸庞。他紧抿着嘴角,身上缠着和自己一样的锁链和桎梏,他也为此所扰。
“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
小绝感到惊讶,他有很多话想要问他。问问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到这来,又为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不过在他得以问出自己的疑惑之前,大概是大脑变得愈发清醒,刚刚被他忽略了的麻木感也忽然变得酸痛起来。
靠着墙壁的睡姿总是不会那么舒服。
小艾琳半蹲在小绝面前,看着他活动脖子的动作,伸出手去帮他捏了捏肩膀。手铐的存在令他难以动作,但好歹还能活动手指。
但是很快他就没法动了。
因为小绝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绝虽然看起来狼狈,手上的力道却极大,就着那副手铐一起把小艾琳整个人给拽了下来,让自己得以与对方平视。
顺着他的力道,小艾琳矮下了身子。
一片黑暗里,他们彼此相望。
这地方真暗,小艾琳想。
暗得无法分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无法看到月光也无法看见太阳。一片黑暗里,他只能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的眼睛,对方的目光是如此锋利,锋利如一把锐剑,直入他的心底。
“兔子,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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